放了就没了!”沈追坚持他的理由。
带兵这种事,他最有经验了。
思乡念亲这种事,兵皆有之,而且还会传染。
一旦有人起头,就会有无数兵跟风,就像眼前的形。
这个时候放人,把兵放光了都有可能。
所以,沈追坚持咬定,一个都不能放。
兵心不稳,这事不难,只要教育就行。
说白了就是洗脑。
郑天族的参军誓词就是他提出的:
抛却乡愁入军门,十年如一守本分,
将来沙场谁成仁?我用躯报天恩。
誓词念的多了,兵的心也就静下来了。
沈追还记得当初开军官会议时说的话:
脸可以不洗,脑必须天天洗!
“没了可以再找。”汴梁也坚持着。
当年地球上的军事论坛里记载着:史上最强的军队是自愿的军队!
自愿军,无敌军!
如今自己要组建军队,就要一支这样的无敌军!
沈追急了,他上前敲着融属窗,对边的汴梁说,“看看,看清楚了,他们都有鼻子有脸,缺的只是军装和武器,再找,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。”
说着,他又拍了拍脯,“我敢担保,只要舱门一开,这些人能走的一个不剩!”
“不。”金鳞插嘴道,“那个森悍不会。”
她的手指着对面,那里是客舱的最高层,森悍坐在中间,周边围了不少人。
“是,那才多少人。”沈追还是很着急,说话也有些冲。
可话一出口,他就意识到了不对,赶紧朝着金鳞弯了下腰,表示歉意。
跑出郑天族后,沈追看了族闻,整个心都凉了。
不仅董眺基和天相发布了通缉令,就连首府,都以盗窃罪为名,在追捕他。
想要翻,谈何容易,至少得有新的军队。
眼下的这些人,就是组建军队最好的人选,这到手的士兵,他又怎么舍得给放了。
这心里一急,说话就没了分寸。
眼前这位姑娘是什么人?不说她的份,人家手段高明着呢,想要灭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。
沈追暗自后悔着,连忙改口,“姑娘有何高见。”
金鳞也很恭敬的回了一礼,这才开口,“这些人都是汴哥哥要来的,自然由他作主。”
此话一出,沈追不敢再多嘴,只是心里暗叹一声,大事休矣。
汴梁这人,什么都好,就是心肠不够硬,导致优柔寡断。
想成大事,难!
眼下的事很明显,要么放,要么不放。
放能收买人心,不放可以建设军队。
但做事要果断。
放的晚了,效果也就差了。
不放的话,现在就要洗脑,而不是让渔夫们七嘴八舌的闹。
闹的时间越长,脑越不好洗。
可汴梁呢,偏偏站着,犹豫不决。
如此行事,怎能不错失良机。
哎。大好的局面啊,就这么丧失了,沈追心里难受,转过去,不再看客舱里的形。
“汴哥哥。”金鳞温柔的叫着,眼带媚笑,鼓励道,“加油!”
“谢谢。”汴梁也对她笑笑,捏了捏拳头,最终拿定了主意。